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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奈尔5号”香水是如何诞生的

1998-12-23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75年前,时装界出了一个传奇人物,她不单创造了享誉世界的时装和香水,而且她的名字在75年后的今天已经成为经典、高贵、时尚的代名词,她就是可可·夏奈尔。由海南出版社1998年10月出版的《可可·夏奈尔》(艾克塞·梅德生著)一书,追溯了夏奈尔传奇的生活历程。下文是从中摘录的片断内容。

1923年,可可·夏奈尔40岁,在这一年,她推出了最具代表性的香水——“夏奈尔5号”。

可可每天来上班的时候,都有一股碱皂的味道,这是从小时候起由“姑妈们”教导出来的。她嗅觉的灵敏度不减当年,若说有什么味道令她深恶痛绝,那就是妇女的体味。她喜爱香水,而且笃信诗人瓦莱里(PaulValery)的话:“不洒香水的女人不会有未来。”她认为女人在耳后、肩窝、手背涂抹香水,绝对有其必要。

香水的起源涉及医学、神话及宗教,夏奈尔5号的诞生也不例外。其他的时装设计师如波赫,也体会到时装与香水有共通之处,两者结合必有利可图,但是在可可之前却没有人胆敢朝花香以外的香味求发展。直到1920年时,妇女使用的香水仍是少数几种大家熟悉的花香。但是可可却在恩尼斯·鲍(ErnestBeaux)的协助下,使这种现象全然改观。

恩尼斯在格拉斯(Grasse)有一间实验室,很早就想到以合成香味开发新香水。他和可可的结识虽不见得是季米奇居中介绍,但蜜西亚和莫汉都认为不无可能,因为恩尼斯的父亲过去曾在沙皇宫中任职,他年轻时就住在圣彼得堡。但也有可能是作家柯菜特居中介绍的。柯莱特较可可年长10岁,两人共同处颇多,都是麻雀变凤凰的类型,不仅地位平等,工作态度也很雷同。她们曾一起乘着可可的劳斯莱斯,前往地中海边附近的村庄游览,格拉斯即为其中一站。

当夏奈尔开口要恩尼斯替她开发合成香水时,恩尼斯还心存怀疑,但他不久就发现夏奈尔心意坚定,敢于创新,而且决心要独树一帜。她对恩尼斯说:“我不要有一丝玫瑰或铃兰的味道。我要人工合成的香味。在女人身上闻到自然花香味反倒不自然,这是一种矛盾。也许自然的香味该以人工合成。”

蜜西亚后来也宣称,夏奈尔制成的香水多少也与她有关。原来罗亚尔地区有座古堡在进行整修时,发现一份名为“麦迪奇家族的秘密”的手稿,上面载明麦迪奇家的玛丽皇后永葆青春的秘方,蜜西亚得知之后,毫不迟疑地便以6000法郎购得此秘方,并赶至康朋街见可可。她对可可说,如果她能以“夏奈尔香水”之名销售这种香水,肯定会大赚一笔。“我们一起研究包装问题,最后决定以一种严肃、极简单、像药瓶的瓶子来盛装,但其中却有夏奈尔的品味及惯有的高雅大方。”

可可对恩尼斯的试管产生兴趣,因此要求到实验室参观。当恩尼斯一边与她谈话,一边带她四处观看之时,他发现可可的嗅觉超级敏锐。她自己说:“如果有人拿朵花给我,我可以从花中闻到摘花者的手味。”她很快就学会分辨各种香精间的差异。当她挑出要采用的配方时,恩尼斯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隔天可可又回来闻乙酸苄酯的香昧,这是由焦油提炼出来的茉莉花味无色液体,恩尼斯说这种液体无法单独取代真花提炼的香精,只有将两者混合,香味才会持久不变。恩尼斯也是香水业中率先发觉醛类重要性的人之一,这种有机化合物氧化后能产生酸,还原后会产生酒精。

可可在格拉斯的实验室中留连数日,凭灵敏的嗅觉辨别茉莉、保加利亚玫瑰、麝香及木兰的香味。

“木兰花的花瓣自树上掉落,开始腐烂之时,就会闻到菇味。”恩尼斯对她说。

她闻闻看。“这种味道闻起来像湿草味,挺清爽的,可以用来柔化荷兰水仙的味道。”

最后,恩尼斯将样品删减至7、8种,由可可细细品味、逐一比较,经过一番斟酌,她挑出第5号样品。

“这就是我要的。”她说:“一种截然不同于以往的香水。一种女人的香水。一种气味香浓,令人难忘的女人。”

当第一袋夏奈尔香水出炉后,可可邀恩尼斯及几位朋友到坎城最高级的餐厅吃饭,她在桌上放了一个喷雾器,每当有高雅的女士经过桌旁,她就喷一下香水。“效果实在太神奇了,只要有女人经过我们桌旁,她就会停下来闻闻看。当然,我们都装成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。”

有关夏奈尔5号香水的名称由来,众说纷纭。有人说是可可的生日(但她是在19日出生的),也有人说5是她的幸运数字。以数字作为香水名字实在是高招,而它的成分又和各种花香味的香水品牌完全不同。伍尔德时装屋有他自己的“夜里”香水,波赫推出的是“我心已狂”及“Tais-toimonCoeur”,李龙也有一种以自己名字命名的“全然李龙”香水。夏内奈的第二高招是采用方型瓶子,再次有别于市场上的刻花玻璃瓶或细颈瓶。

恩尼斯最担心的一点是,这种配方至少含有80种成分,光是其中的茉莉香精就所费不赀,制成香水后自然价格也不低廉。

“果真如此,就再多加些茉莉香精。”她说:“我要做出全世界最昂贵的香水。”

她很早以前就知道,和富有的顾客打交道,不能光是要他们拿出大把钞票。现在她还知道,要推出新产品,就得让社会名流自认参与其中。

她从格拉斯带回许多小瓶装的样品,慷慨赠与出手大方的顾客,又叫店员将香水喷在试衣间内。隔了几天,有位客人回店内试穿新衣,便问起何处可买到这种香水。可可故作惊讶状:“哦,就是我前几天给你的那个小瓶啊?”“亲爱的,我可不卖香水。这些香水是我在格拉斯偶然的机会中买到的,连香水制造师的名字我都记不得了。我当时是想将它当作小礼物分送朋友的。”

店员一再在试衣间洒香水,而这一幕也重复上演。很多收到小赠品的“亲爱朋友”纷纷回到店内,询问香水的来源。

可可不断发电报给恩尼斯,要他火速增产。而她则展开第二期的促销活动。

“你认为我应该将这种香水拿来自己卖吗?”她问客人,“你真的喜爱‘我的’香水?”

等到恩尼斯回信说他已经开始生产,可可的台词又变了。她对客人改口说:“也许你说的没错。”或是,“好,我接受你的建议。我会多拿些你喜欢的那种香水来卖。”

数周之后,第一批夏奈尔香水出现在几家指定的店内。“我们真没想到会那么轰动。”蜜西亚回忆道:“好像是中了彩券一样。我问可可:‘你何不干脆开始制造香水?从夏奈尔香水的成绩来看,麦迪奇家族的秘方可以说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呢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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